燕翼遥被他这无所畏惧的态度气到,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长刀,愤怒道:“你明知道这件事儿若传出去之后,你会如何,却偏偏这么做!凤栖止,你们的关系已经够恶化的了,你却这般无法无天,难不成,你是想要叛出圣衣教么?”

    说最后句话的时候,燕翼遥的眼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杀意。

    偏凤栖止还用那睥睨天下的神情望着他,字顿的问道:“那又如何?”

    这话出,燕翼遥手中的长刀斩枭再不客气,他猛地握紧了手柄,厉声道:“那,我便在这天来临之前,取你性命!”

    他这话带着杀意,手中武器朝着凤栖止的脖子重重的斩下!

    只听得“叮”的声,燕翼遥握着武器的手顿时被支匕首刺穿,鲜血淋漓之时,便见谢言晚的拳头已然袭击过来,而她冰冷的声音更在此时响起:“动我的男人,也要看我答不答应!”

    下刻,便听得燕翼遥怒极反笑,沉声道:“不知死活!”

    说这话的时候,燕翼遥随手将那几乎贯穿了手背的匕首拔出,又将长刀斩枭换至左手,不退反进,步伐凌厉的攻向谢言晚!

    只听得轰然声,谢言晚倒退几步,嘴角渗出丝鲜血,体内气血逆流至头顶,谢言晚却混不在意,只是望着旁有些呆立的凤栖止,凄厉道:“阿止,走啊!”

    谢言晚手中没了武器,可燕翼遥长刀在手,纵然是左手,竟也发挥了八成的功力,不可小觑。

    听得谢言晚的话,燕翼遥冷笑声,道:“凤栖止,你居然也沦落到了靠女人的份儿上,当真是耻辱。”

    他话未说完,就见凤栖止的冰魄银丝已然出手,死死的缠上了他砍向谢言晚的长刀斩枭。

    而后,便听得凤栖止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:“本座的女人,自然是要护着本座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轻慢,可是那手上的动作却是格外的凌厉,招招朝着燕翼遥的要害打去。燕翼遥拼尽全力,才将长刀斩枭挣脱了冰魄银丝,二者交汇之处,竟擦出了明晃晃的火花!

    见凤栖止动了真怒,燕翼遥嗤了声,柄长刀斩枭虎虎生风,他放开纠缠谢言晚,转而跟凤栖止打在了起。

    时之间,空气中黄沙弥漫,可是与先前不同的是,空气中却有了浓烈的血腥之气。

    下刻,便听得声闷哼响起,那烽烟散去,只见燕翼遥倒在地上被冰魄银丝所缚,身上和脸上皆被划出道道的血痕。

    凤栖止袭红衣也被割裂出道道的口子,看起来带着几分狼狈的异样美。

    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燕翼遥,猛地将冰魄银丝松开,沉声道:“本座念你过往之事,今日放你命,滚!”

    燕翼遥自知今日难以再战,跃而起,将长刀再次拿在手中,冷冷道:“就算你放了我,月三之事,我也不会就此罢休的。”

    这次,凤栖止却径自略过她,把将谢言晚打横抱起,漠然的朝着房间内走去。

    谢言晚气血翻涌了半日,此刻见凤栖止无恙,她再也忍不住,哇的吐出口鲜血。

    那鲜血点点落在凤栖止的衣襟之上,让那抹艳红更添了几分暗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