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栖止的身子猛然僵,目光也越发深邃了起来。

    眼见得凤栖止抱着女人离开,燕翼遥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,冷声道:“凤栖止,我给你三日,若你再无交代,那便只能回去见了!”

    下刻,便见那道门被紧紧地踹开又合上,凤栖止的声音从门板内传来:“随你。”

    将谢言晚放在床上之后,凤栖止回身拿了药盒出来,挑了几味药,淡淡道:“张嘴。”

    谢言晚本就有些头晕目眩,可看到凤栖止眼中的冷意之后,顿时烟消云散,带着几分讨好道:“阿止,我……唔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话未曾说完,就被凤栖止塞了把的药丸到嘴里,苦涩蔓延开来之时,谢言晚紧紧地蹙着眉头,呜呜的指着桌子上的茶盏。

    这是黄连熬的么,苦死她了!

    见她这模样,凤栖止不为所动,拿了杯茶来,又捏开她的嘴,股脑的灌了进去。

    如此折腾了好会儿,谢言晚才艰难的将那几颗药丸尽数吞了下去,以手作扇,拼命的扇着嘴里的味道,这尼玛,要老命了啊!

    凤栖止看着她这模样,漫不经心道:“下次继续逞能。”

    听到凤栖止说话的口气,谢言晚顿时觉得心头跳。完了,这位爷眼下的模样,只差在脸上写上四个大字:“我很生气”了!

    她方才不顾切的冲上去,凤栖止怕是恼了。

    念及此,谢言晚双眸转,顿时计上心来。

    她猛地将手放了下来,眼圈红,委委屈屈道:“我是为了救你,方才你被人拿刀架着脖子,若是我不出手,他真的砍下去怎么办?”

    她圆润的猫眼里包着汪泪水,看着格外的可怜兮兮。

    凤栖止的火气莫名的便消散了几分,只是口气却依旧冷淡:“他不敢。”

    日月星辰四部,他是辰部的使者,又是圣衣教的少主,可燕翼遥不过是月部的使者,所以燕翼遥不敢动手。

    哪怕他真的有叛教之心,在这件事情未曾成为事实之前,燕翼遥都不敢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可是,燕翼遥不能动自己,却并不代表他不能动谢言晚!

    所以刚才那掌,燕翼遥打的毫不留情!

    若非谢言晚伤了他在先,刚才那下,她的小命就直接交代了!

    不可否认的是,在谢言晚救自己的时候,凤栖止是感动的。从小到大,他是属下的依靠,是他们的信仰,可却从没人问过句,他是否会疼会怕会胆怯。

    唯独谢言晚,分明连自己都护不住的丫头,却用腔孤勇去护着他,让他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