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石土方暂且不论,单说挖掘时直及g0ng中地面的声响,便不是他一个异姓王所能掩盖的。

    再看此暗道虽不算W浊,却也能瞧出尘垢满积,每当拔足踏过时必激起灰埃阵阵,显然绝非近日落成。

    秦徵羽思绪百转,行至出口时才刚搭上点老王爷赵诞的影子,心下登时一凉。而待他真正跃出暗道,反倒挥散了先前的想法。

    因他眼下所处之地,绝非临楼王府原址,而是一墙之隔,前朝邺国公容峤三世孙,大胤朝先太傅兼中书令容竟的书房!

    书房内正有一人,握了卷书册靠在那儿闲闲候着。一只黑猫在书案上安然睡卧,闻听机关处似有动静,小耳朵轻轻一抖,旋即起身迈步,往那观书之人身前探了探爪子。

    “去。”

    那人随手一挥,黑猫轻灵纵跃而下,小碎步踱至屋门处,待回身露了个鄙夷的神情,这才身形一晃,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
    赵元韫轻笑,见暗道出口有一人翻身而出,才转眸觑他一眼:“来了?”

    秦徵羽不及答话,已被身后暗卫一鞭cH0U在背上,闷哼一声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赵元韫放下书册,缓缓行至他近前,浓眉斜挑:“她不要你了,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属下……”

    他作答时下意识地抬首,那暗卫疑心他对临楼王不利,便又是重重一鞭cH0U上来,随即在他背脊上狠狠补了一脚,将他踩得跌入尘埃。

    “你入g0ng许久,正事全无进展,倒是养成个锦衣玉食的主子做派,连本分和规矩也尽忘了。”

    临楼王语声淡漠,其内涵的不悦却是显而易见的。暗卫举起铁鞭正yu再打,却被他止住:“罢了,毕竟是g0ng中君侍,伤在明处也不T面。本就是旁人看不上的货sE,再留下些伤疤还有何指望?”

    他笑得轻蔑,直将秦徵羽视作足边尘泥,居高临下地晾了他许久,这才道:“真是个情种。如今被退货了,才舍得回来见本王。”

    秦徵羽指节挣得发白,紧咬下唇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“怎的,不服气?”

    “属下……”他将下唇咬得鲜血溢出,勉强俯身下拜,垂着眼道:“属下背叛主子,罪该万Si。请主子责罚。”

    “责罚?罚你什么呢,你已是皇帝的心上人,本王可动不得你。”

    秦徵羽面露凄怆之sE,自嘲似地低声道:“……心上人?属下入g0ng伴于君侧,竟从未能留住陛下一夜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赵元韫双眸一凝,讶然道:“她竟未与你……”

    秦徵羽难堪地点头,道了声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