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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见了宫中把那小山一样的赏赐,三天两头、流水样的往贺家送,都忍不住要在心里酸唧唧的刺儿一句——

    不过是胸无大志、贪图富贵的媚上求宠之辈罢了。

    便是真做了驸马,日后不也得看公主脸色过日子,整日摇尾乞怜的吃软饭么?

    哪里比得上靠自己才学博个功名、或是武职、日后凭本事建功立业,这才是大丈夫所为。

    哼,他们根本不羡慕!

    不过人间总是很真实的,有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,自然也有要上赶着,要来和未来陛下儿女亲家攀关系的。

    长阳侯府贺家,往日里在汴京,也只能算是个不高不低的勋贵门第,如今也因着要和天家结亲,门庭若市起来了。

    贺老侯爷几天前,还以为他可能会因为万姝儿的事,伤感个几天。

    万万没想到,这些日子,各种平常只有一面之缘的同僚、没说过几句话的邻居、八竿子打不着隔了一座山远的亲戚,全都一窝蜂涌过来了。

    贺老侯爷每日,光是接待这些一波又一波的访客,都累的疲于奔命,至于回京前,他想象中,本该平和惬意的养老生活,更是影儿都没看见。

    至于为了万氏伤感……

    那还真没这个空。

    这个暮春四月,对于住在汴京城西大街的人家而言,实在不算平静。

    街头这边公主府紧锣密鼓的修葺,街尾那边长阳侯府,又天天拜客往来如织,门庭若市。

    还挺热闹。

    邻居们心情复杂。

    然而某日,贺老侯爷终于累了,在天黑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,贺南丰扶着酸痛的老腰,“哐哐哐”的锤门,吹胡子瞪眼的怒道:“闭门!闭门!自今日起,一个也不见了!本侯一个也不见了!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,贺小侯爷却被皇帝传诏入宫了。

    之前还态度不明的皇帝,仿佛忽然变了张面孔,温声细语好一阵关怀,又赐给他一块腰牌,说是恩准他平日,可以凭此牌入宫,进入宫中皇子和宗室子们,念书的宗学堂进学。

    贺小侯爷十分摸不着头脑,他实在不明白,自己一个以后注定要做米虫的驸马,读那么多书有啥用?

    但他不知道的是,这事儿,倒也不是皇帝真的闲得无聊,没事找事。

    实在是皇帝,也着实扛不住皇后的一再央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