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那么恨他?”

    白秋丽松开了拽着周承焕的手,慢慢靠进椅背。那一瞬间她想来很多东西,想那些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,那些以为打断骨头铭刻在骨髓里的,最后,她只能说出一句:“……就当是吧。”

    白秋丽跟周明辞了工,她不需要再为白妈的医药费做兼职,一次寄了一张面额巨大的支票给汪海的周承焕成了她最大的债主。现在债主要求她搬到别墅里一起住,于是她跟白妈住了二十年的房子要被锁起来。

    电话里告知了辞工的事情,也约定了交还钥匙的时间。

    特意提了才腌的萝卜g和一些储存在冰箱里微波一下就能吃的食物,都密封着整齐放进冰箱里。

    白秋丽一边将白底碎花的围裙叠好收进带来的手袋里,一边往门口走:“冰箱里的东西都是密封和cH0U真空的,但要是放的时间超过一周最好也别吃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窝在沙发里埋首电脑的周明没有抬头。

    “新的接替我工作的钟点工,最晚后天就会来报道,你记得到时候别出门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白秋丽站在玄关处换了鞋,白底碎花的棉拖收进手袋,然后从兜里掏出备用钥匙,压在门口的鞋柜上:“钥匙我给你放在这儿,你收起来,到时候好给新的钟点用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白秋丽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什么”

    “好好,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白秋丽走出玄关,随手关了门,她拎着手袋在门外边站着等电梯。

    电梯来了,她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,低头进电梯摁了一楼。

    电梯闭合的一瞬间,一只手伸进来,感应的电梯门再度滑开。

    白秋丽一抬头,就看见站在门外的周明。白秋丽看着周明年轻的脸,下意识翻了一下自己的手袋:“是我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?”

    周明撑着电梯门,他阻止电梯门闭合,却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白秋丽翻了手袋里该在的东西都在,就去m0包里的手机钥匙,也都在:“怎,怎么了?”

    周明依旧没有回答,气氛就有点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