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猜测毫无意义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戴面具的意义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,那我又何必来寻找你呢?我戴面具只是生怕风雪刮花我俊俏美丽的容颜。”

    冰河虽飓风泛滥,白雪为黑夜所沉沦,万千营帐熄灭了灯火,整个黑夜静得只剩下雪落冰河的声音。

    狄云枫取下自己的面具,即使白秀安已知晓了他的身份可他还是不得不要取下面具。

    不取下面具怎么喝酒?

    狄云枫从储物袋里取出两坛酒,丢给白秀安一坛:“喝。”

    白秀安接过酒坛,神色十分凝重:“身为一个军人,当严守军规,当下正值尖峰时刻,军队里不让喝酒。”

    狄云枫指着山丘下的万帐军营道:“我知道你馋,这军营里的几百万人都馋,喝吧,离战争结束还有一段日子呢。”说完他便自己仰头倒灌起来。

    白秀安舔了舔嘴唇,一口闷酒,将整整一坛子酒一滴不洒地灌进了肚子,战场上无时不刻都是尖峰时刻,所以他馋了近十年的酒瘾儿。他扔去空酒坛问:“还有么?”他已经伸出了手,他晓得狄云枫还有。

    狄云枫笑着又丢给白秀安一坛酒,道:“这一坛酒,漫酌,漫酌,我也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,这么小气做什么?今日我喝你十坛酒,来日还你一千坛,一万坛!”白秀安大笑,几口鲸吞下一坛酒,伸手索要道:“再来再来!”

    狄云枫只好再丢给白秀安一坛。

    白秀安本是个温文尔雅之人,谁晓得他喝酒竟如此狂放?要了一坛还要一坛,注定今夜不醉不归。

    七坛酒后,白秀安终于了有了醉态,他顺着山崖前坐下来,拍了拍肚子示意自己要开始慢酌了。

    狄云枫早已坐下听雪饮酒,他见白秀安终究是倒下,便取笑道:“看来你的酒量比我还是要差上一些,想当年我在三花客栈与人拼酒的时候,没有哪一次不是喝到十坛以上的,且她们那里的酒可要比我自酿的浓上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三花客栈?可是青牛镇上的?”白秀安拖着脑壳笑问道。

    “哦?看来那间客栈的名气还有些大。”狄云枫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白秀安道:“那倒不是他们客栈的名气的,是那三个姐妹花儿的名气大,我年轻的时候……呃,”他扯了个酒嗝儿,摆了摆手:“算了,好汉不提当年勇。”

    狄云枫笑道:“你现在也不老,只能说是你先前的时候,曾风流倜傥一线牵?”

    “我是个好男人,我这辈子只与一个女人彻夜缠绵过,并没有和那三个姐妹花儿纠缠,只是恰好你提及我便想起来了,当时我也在那姐妹花儿的客栈里比过酒,”白秀安的脸上似浮现出一种寂寞难耐的相思,他又灌下几口酒才苦涩地讲起故事来:

    “当时客栈内的饮酒记录一直都是我在保持,直至有一天来了一个外乡人,那个外乡人长得细皮嫩肉的简直就像是画里跳出来的仙子一样,可他却是个男人,但我打心里就不曾以为他是个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让会你们俩就拼酒了?”